2012年9月22日 星期六

克羅地亞的幸福生活?



早前在明報讀了一篇題為《克羅地亞沒微波爐的幸福》的文章。一看標題, 我立即心暗想: 克羅地亞有微波爐啊。再細閱全文, 原來作者的意思是她住過的民宿沒有微波爐。又快又方便的「叮叮飯」無用武之地, 卻換來「慢」煮意大利飯的喜悅。其實,用四十分鐘煮意大利飯是正常。克羅地亞的本地「師奶」全部如此泡製。克羅地亞人會否迷「叮叮飯」的快和方便我不得而知,但他們肯定明白「叮叮飯」再快也不是意大利飯。道理在香港同樣適用。即使有微波爐, 大家還是可以用四十分鐘煮意大利飯而不「叮飯」。至於即點即做的快餐, 也非克羅地亞特色。我記憶中的地道香港快餐店不正是如此售賣漢堡包熱狗和三明治? 類街坊小店仍未絕跡香港?
 
文章最後一段最教我莫明奇妙。假如有克羅地亞人問我老公:「香港是否落後? 他回答:「不知,但沒有烤箱。」(烤箱是克羅地亞各家廚房的基本設備,沒有微波爐實在談不上不方便。)克羅地亞人必然會說:「那不方便吧!」克羅地亞人或許還暗想: 原以為香港很先進, 怎麼連烤箱也沒有。香港人得悉對話有何感想? ()

讀畢伊藤瑪美的文章我倒有以下感想:

倘若作者想重溫文中所言的幸福, 她可以來一回《香港沒微波爐的幸福》。其次, 任何人問我克羅地亞是否落後, 祇需回答:「絕不落後。」

: 對話還有一美國版本: 美國人曾經問我老公,克羅地亞人有沒有洗衣機。

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

愛玩客在克羅地亞

台灣三立都會台的《愛玩客》去年十一月克羅地亞拍攝旅遊節目兩星期的行程但包括熱門景點, 還介紹了一些鮮為遊人知的地方。我們引頸以待數月,剪輯為四集的系列終於五月初全部「出街: 





我們與攝製隊雖然只相處了短短四天,但足以感受到他的有趣好玩。惟毅鏡頭前的投入演出為鏡頭後的我們帶來不少歡樂一路的氣氛既輕鬆愉快也開懷熱鬧。老公和友人雖聽不明節目的旁白, 但見中國人把他的家鄉拍得有趣迷人, 們也豎起拇指讚好。更幸運的是, 攝製隊逗留的兩星期幾乎天天放。藍天白雲下的千島之國,風光無疑份外明媚。《愛玩客》播出後,相信會幫克羅地亞帶來更多遊人。

2012年4月27日 星期五

康復之旅

我一向甚少病痛,突然被困醫院兩星期難免思潮起伏。那種種體會算是意外收穫

常言道: 「我們得事事感恩。對很多人而言,為小事感恩有點小題大做。留院兩星期,我可以再次在床上轉身、自己下床,我才發覺我們可以感恩的事無分大小。當我不必用上較正常多數倍的時間氣力往病房內的洗手間,自己焉能不感恩? 所以任何我們有能力做到的事情都是「大都值得感恩。


起初幾天,教我不想坐不想站不想走()的痛楚並非最難受,事事等人「救援的無助才最令我沮喪。不過,祇要專注眼前的新問題而不是一直自艾自怨,人適應壞情況的能力往往出人意表。一旦習慣了新的作息規律, 我在醫院的子也不算太難過。
 

因為臥床有助復元,我在病房可做的事情其實不多。一日三餐上廁所及照顧「小啤啤(克羅地亞的醫院是母嬰同房,方便媽媽餵人奶。) 是我日常的「大事。當我得知並接受自己不可能短時間內出院,盡量自理而不必召喚護士成為我每天的目標。值班的護士並非漠視或歧視我,純粹因為自覺得每天「呼救」十次八次不是辦法。而且,留院的人永遠「天外護士用輪椅推我去照X時候,的同事正好推一病人回房。那人全身插滿喉管躺在床上。護士不能次次及時施援手。

八位輪班護士可算全不懂英語,所以我體諒她們難處。雖然我一向相信溝通的意圖可戰勝語言障礙,但護士實在太忙,根本花不起時間與我慢慢解話。我們祇好以身體語言,再加上我有限的克羅地亞語,有一句沒一句地試圖互相了解。之後可能因為我留院的時間長,大家慢慢摸索到一些溝通模式。遇上複雜的情況自然需要老公出馬。他趁每天探病的時間,向護士了解我的進展。
 

我最想見到的進展當然是康復出院。每天早上一開眼睛盼望腰骨和盆骨的痛楚一并消失。現實卻未必人意: 痛楚雖減退,祇是慢慢改善。醫生也說不準我何時可以出院。眼見同房的克羅地亞媽媽逐一順利回家,時會覺得自己彷如被判處無期徒刑。我仍接受一切急不來。然而,當我知道第四位與我同房的克羅地亞媽媽確定了出院日期,我隨即爆發。據她所說,剖腹生產的時候可能去見天主。她的情況應該較我嚴重,怎會早過我出院? 儘管我當時仍需攙扶外物才可以走,我不需接受任何治療。然祇是休養和等待,我寧願回家。醫生替檢查之後終於同意我的要求。這一「休結果需要再多三星期。


2012年4月20日 星期五

生命之旅

「小啤啤() 眨眼間已兩個月大。我終於取出幾乎封塵的草稿,整理成早該「出街的網誌:
 






「小啤啤雖不算巨嬰,但望著說小不小的他,實在很難想像這個小人兒在出生前數星期如何待在自己的肚子裡。我更加無法相信自己的身體可以張開一個十厘米的出口讓「小啤啤鑽出來。
 

不少媽媽生首胎的經驗是漫長的陣痛,在醫院敖上十個八個小時是等閒,痛上十多廿小時的亦大有人在。我的情況有幸有不幸吧。陣痛凌晨一時左右開始。為免「食詐糊,我在家中挨多兩小時多,確定那是有規律的陣痛才召「的士去醫院。反正祇是五分鐘車程,我也並不着急。不知老公是否有點緊張,他準備出門的時候左顧右盼, 似乎有點忙亂。
 

清晨四時多的Split 滲著陣陣寒意。不過,數分鐘來襲一次的陣痛更叫我抖顫。尚幸計程車很快把我們載到醫院。老公正想付車費之時,料不到司機哥哥竟然說: 「省著買奶粉吧。Split 的計程車是出了名昂貴,五分鐘的車費約港幣五十多六十元。這一程免費「的士確實買到數百克奶粉。老公扶我下車的時候,司機哥哥還走進醫院召護士出來。
 

護士收了我進院就是單打獨鬥的時間。克羅地亞的醫院並非不容許丈夫陪產,但必須事先申請。大部份克羅地亞媽媽都是自己在產房作戰。在產房待過之後,即使不用申請,我寧願老公不陪產。聽著滿房子尖叫聲,著自己太太掙扎卻幫不上忙其實是折磨老公。
 

等待分娩那段時間,自覺有點像砧板上的肉。恨恨宰割我的當然是一浪接一浪的陣痛。助產士見我陣痛一來而呼吸紋亂便會提醒我怎樣一呼一吸。起初,那抽動全身的痛實在令我有點失控,整個人不其然繃緊起來,那種慌亂彷如深海遇溺。自己必須十分專注尋找呼吸的韻律才可以跟隨助產士的指示。掌握到箇中節奏確實稍稍舒緩了陣痛。


當我以為適應了陣痛的模式並找到一個舒適點,遊戲的規則又改變了。接下來的痛令我很想把「小啤啤推出來。但產房祇我一人,自己也不清楚分娩之時是否已到。唯一肯定的是呼吸節奏被打亂,自己再感到被陣痛吞噬。
 

我再次努力重拾呼吸的節奏,身邊的儀器忽然鳴響。助產士檢查之後示意我下一次陣痛用力推。雖然陣痛與推的意欲一并來,卻不代表那是輕易之舉。助產士要求我持久用力去推。最初幾次我毫無頭緒怎樣用力,全身累極卻不見成效。助產士來來回回幾次檢查我的情況。除了繼續痛和推之外,我感覺不到任何進展。


正當我無意識地跟隨陣痛用力推之時,六七位醫護人員一齊走進產房圍住我,當中最少有兩位醫生。接生的醫生施什麼法我無從知曉。祇是陣痛之外再加一重無以名之的痛。他似乎不斷張開我的產道。另一位虎背熊腰的醫生同時間往我的小腹推。我已分不清混在一起的痛源自哪裡。在場的醫護人員還齊聲指示我繼續用力推。我實在不曉得自己幹了什麼,更不清楚是否幫上忙。祇知道每次用力便汗水加淚水一并來。同一過程重複幾次之後,我既聽到也感到「嚓一聲,接着是「大隻醫生的「bravo。未幾我聽到嬰兒的哭聲,我的肚皮同時塌了下來。那一刻我知道完事了。護士示意我可以用手提電話。通知老公大功告成的時間約早上七時半。我進院才三小時老公便接到佳訊,他亦大感意外。
 

護士把「小啤啤放到我的胸口時,我仍全身顫抖,整個下半身既累且痛。我躺在床上連轉身也感吃力,望著那些克羅地亞媽媽坐輪椅離開產房,我不禁思忖: 她們怎樣下床?
 

結果我是躺在床上被送往病房。自然分娩的孕婦通常留院三天即可偕同嬰兒出院。我總共與四位媽媽同過房,待了十四天才可以回家。


: 朋友的孩子昵稱老公「大啤啤(), 我們的BB順理成章是「小啤啤

2012年2月7日 星期二

白雪皚皚的Split



















影響整個歐洲的寒冷天氣終於上星期五殺到Split。那天一早起來,老公便拉著我到門前看白雪紛飛的景緻。老公自小與雪為伴,我亦非第一次體驗白色世界,但我們仍有點興奮,因為在Split難得見雪。去年冬天曾飄下點點雪花,但轉瞬即逝。Split最近一次披上白衣是三年前,但僅維持了一個早上。所以,大部份人也像我們一樣,趁沒有下雪的時候,拿出照相機到處拍照。


今年這一場雪下了十多釐米,足夠讓居民在街上滑雪、在Riva玩雪橇。停課的學生應該最高興: 他們除了上演雪球大戰之外,還堆起雪人。整個市中心頗有冰雪嘉年華的氣氛哩。不過,風雪齊來的時候並不好玩。雪片打在臉上其實有點痛,吹進鼻子的雪更令呼吸困難。

新雪過後我們遇上另一問題: 結了冰的地面。走在光滑的冰面上須異常小心,且極度費勁。星期天早上弄得自己筋疲力竭之後我也不敢隨便上街。Split醫院在短短數天已收了五百多名因滑倒而受傷的病人。所以,冰天雪地的世界並非總是浪漫。





天寒地凍的日子除了帶來睡意和不便之外,原來可以另有驚喜。昨天一早在門外「迎接」我們的是一對貓兒。大家猜一猜牠們在幹什麽?



寒冷的天氣不減牠們的興緻和熱情。又或者這是保暖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