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8日 星期日

旅行教曉我的課堂(四)

神奇的事可以隨時隨地發生在每個人身上。上主為我們打開各式各樣的門徑,但祂從沒有強迫我們走任何一條路。很多時因為我們沒有靜心聆聽才覺得上主(上天)沒有眷顧自己。



三年多前的克羅地亞之旅是我人生一個很大的轉捩點。奇妙得難以解釋的事情接踵發生。現在回想起來,一切好像順理成章。我最深的體會就如剛才所說: 自己不過是走過上主為我打開的每一扇門。


這星期上主又為我開了另一扇與克羅地亞有關的門,我不作他想便奔走過去。現在還有點急不及待參與其中。與自己的期盼正好相反的是朋友的擔心。建立新的生活、新的社交圈子、新的家園全是事實,但我並沒有為此感到前路茫茫、憂心沖沖。近幾年的決定反而讓自己越發活得平安自在。我不禁會想: 抉擇為何變得沉重?憂慮因何而起?決定往往需要取捨。捨不得或者失不得是常見的因由吧。叫人思前想後的決定關乎蛻變,但不蛻去舊的外衣,新的軀殼無法形成,成長的空間從何而生?


現代生活,特別是大都市生活熏陶、教育和催眠我們必須在乎自己擁有與成就什麼,人的價值似乎從擁有之物和成就之事而來。所以我們才深恐自己是一無所有或一事無成。有趣的是,無法讓自己停下來不去累積和辦事的人,在「靜」與「無」之中是最迷失的一群。擁有過什麽或者成就過什麽都不及發現真正的自己重要。唯有真我才懂得踏上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旅途。

2010年11月25日 星期四

克羅地亞的冬天

與老公通完電話得知Dubrovnik水浸古城,急急在網上搜尋一下新聞片段。其實我最主要想知道豪雨是否波及整個Dalmatia省份,Split的家是否安然無恙?


在新聞片見到的Dubrovnik真是嚇了我一跳,主大街Stradun變了一條小河,城牆外的街道更是洪水滔滔,有些地方的水位還淹蓋了半輛私家車。




Split沒有像Dubrovnik一樣上了頭條新聞真是萬幸。雖然市內有些馬路也積水好幾英吋,但總算沒有變成澤國,情況較Dubrovnik好多了。



近兩年一踏進十一月份的雨季,克羅地亞好些地區便似乎下雨下不停。雖說冬天是地中海氣候的雨季,整年的雨水甚至可以僅僅集中在冬季那幾個月,但近兩年的雨下得有點反常。


想去克羅地亞旅行的朋友若問我意見,我通常提議他們儘量避免冬天起行。旅行遇著雨天對大部份人來說總有點掃興吧。而且旅遊淡季的公共交通十之八九會減少班次。時間寶貴的遊人可能因此而心煩氣燥。克羅地亞的冬天適合那些時間充裕又喜歡享受悠閒生活的人。他們大概仍不會錯過各地的名勝,但主要的目的並非去追逐旅遊景點。

2010年11月4日 星期四

生活中的故事

我最近甚有興趣追看的一套美國電視劇集齊集我喜愛的元素: 謀殺故事、偵探小說作家、鬥氣不斷又關係曖昧的男女主角。協助警探女主角查案的男主角是偵探小說作家,最令他著迷的是在謀殺案中尋找故事。

寫作的人總是不斷尋找故事。寫奇幻或科幻故事的作家運用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多一點,但所有故事皆少不了從生活而來的元素。福樓拜所著的包法利夫人一書,故事的靈感就是源自一則新聞。事實上生活中像謎一樣的新聞、不可思議的人際關係、黑暗但充滿戲劇性的故事較小說作家的創作還多。大部份人的生活甚少與新聞人物扯上關係,也自然覺得有些新聞難以想像。新聞記者不會像作家那樣把每一段新聞的人物關係和縱横交錯的歷史舖陳開來,使讀者彷如置身當事人所處的情境中,想當事人所想、行當事人所行。

人性中最極端、最失常性的事件便是謀殺。香港近來發生的謀殺案常令我思忖行兇者及受害人之間是怎樣一個故事。我相信謀殺案像歷史事件一樣, 有遠因亦有近因。有時我會想,遇上感情或生活困境而沒有在特定情境中行兇的人(包括自己)其實真的要感恩,因為我們没有經歷過艱難的成長過程和環境, 我們學會的方法令自己有更多解決問題的選擇,也較少機會面對某些在有意無意間把我們推上絕路的抉擇。

2010年11月3日 星期三

旅行教曉我的課堂(三)

有些人大概不需要透過旅行來學會這一課: 隨遇而安。我並非嚴重到所謂control freak的人,但安排妥當、可以預期的行程還是我的第一選擇。不過人在路途上的日子越多便越大機會遇上意料之外的事情。因罷工、天氣、交通意外或行錯路而延誤行程已不會令我動氣。種種旅途上看似掃興或惱人的事教懂我一條千古不變的道理: 凡事一失必有一得。使盡力去對抗或試圖改變我們無法變更的局面祇會帶來焦慮甚至忿怨。


問題是我們常會覺得自己可以計劃得更好、可以避免更多不想碰上的麻煩: 如果我們選另一個時節晴天的日子會更多、如果我們用全球定位系統便不會走冤枉路、如果我們早點出發便可避過塞車……我們若非追求完美的旅程,也期待零瑕疵。我的意思並非放棄訂下的目標和追求的過程。但苦心準備、經營一個行程的同時要懂得接受一個並非自己計劃想要的结果。

我記得第一次去Mont St. Michel的時候是天還未亮便爬起床,數小時的車程之後見到的聖山是背着一片灰多過藍的天空,但我聽到廻盪在聖堂內的聖詠。第二次再見聖山是在蔚藍的天空下,聖堂內卻是静寂一片。但無心插柳的情況下得見Mont St. Michel的夜色。


至於那次冒雨去到Blenheim Palace不得其門而入是不是更令人氣結?但我卻因此而碰上Warwick Castle。況且我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欣賞到邱吉爾出生地最美的一面。我們狹小的想法和認知大概需要意料之外的事情來震動一下。上主引路的方法不一定遵從常理。